【楚路】非分之想09

九、

“我能问问你们白天都干了些什么吗?”文森特摇下车窗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说实话楚子航已经忘了文森特的全名是什么了,所以他用通讯器共享了路明非的通话记录后联系上了这位苦逼的当地专员。

文森特开着保时捷来到百丽宫时面色平静,只不过楚子航再傻也知道对方心底一定已经大骂卧槽了——在准备期间不养精蓄锐而是跑去观光旅行,开始行动的前夜直接和目标对象正面接触且疑似发生冲突,本来任务计划中的亚种还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真不愧是S级和A级,行动速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讽刺地笑了。

“没有的事。”楚子航谦虚地低下头装傻。

他们权衡再三,还是选择带着白衍一起上车。

白衍母亲的最终目标就是已经落在他手里的路明非,要是先救出路明非,无疑会为之后的任务增加过多不必要的困难,既要顶着被追踪的压力,还要提防对方再次对路明非出手。而现在的选择,只需要让那个人获救后立刻离开,他就能心无旁骛地去找路明非,单线程任务显然要轻松许多。而且考虑到对方的目的……只要白衍跟着自己,相信路明非那边……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吧?

“……你母亲,还生二胎吗?”楚子航尽量挑选了一个略显委婉的说法表达了一下他对路明非贞操的担忧。

白衍惊呆了片刻,回答他的是擦着鼻尖而过的一巴掌。

 

文森特找着白衍指的方向将车停在了一个下水道口。

下水道的气味并不好问,刺鼻的污水味中还混杂了一股滑腻的腥臭。文森特留在上面看着车,白衍带着楚子航沿着一侧的小路向深处走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了幽幽的绿光,从侧面望去瞳孔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月牙。

楚子航低着头,保持落后三个半身的距离跟着她。白衍走过一个转角时,余光瞥见了那双半阖的黄金瞳,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她想起自己刚才给他的一巴掌,感觉心脏涩涩地皱了起来。她那时动气了,有意藏着掖着的小姐脾气一下子跑了出来。

白衍停下了脚步,楚子航也随即停在了原地。

她猛地转过身,抿紧了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刚才……对不起……”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可以想象在今天之前她是多么不擅长道歉。

楚子航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白衍指的是刚才那一巴掌。“没事。”他说,毕竟他所询问的内容难免有些不妥当。

可是我动手了,白衍心想。今天之前她跟很多人动过手,拉斯维加斯是个混乱之都,有她的母亲的根基作后盾,往常的那些小打小闹从未出过大乱子,也未曾被她放在心上。只是今天她打的是楚子航,即使没有打到,她依然为此感到内疚不已。

但她又拉不下脸来再做一次真挚的道歉。心里难受却张不开嘴,那张抿嘴皱眉的脸即使在黑暗里也清晰地映进了楚子航的眼中。

“……我说错话,我也有不对。”他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快走吧,这里气味不好闻。”他挺怕白衍就站在这里哭出来的——真要发生那种事,不管是催她快走还是安慰她都不太合适。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要是女孩子开始哭起来,暧昧就会从眼泪里长出来。

白衍有些失落地“嗯”了一声,意识到这里的环境确实很破坏气氛。她带着一阵说不清地遗憾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了。

“这里确实很臭,等一下进去内部就好了。”白衍边走边解释,“平常我们都在上面活动没有关系,地下的密室是母亲为了帮我应付冬眠期而准备的。非冬眠期的时候那里就用来处理一些比较麻烦的人和事。进密室之前会有一段通风隧道,所以密室里面就不用忍受这种气味了。”

几分钟后她正对着一面墙停了下来,也不避讳着楚子航,用手指摸索着在墙上画了几道古怪的符号。混凝土墙面上渐渐浮现出了鳞片一般的纹路并且向四周蔓延着。当鳞片覆盖了一整面墙时,中心的鳞片开始脱落,一层一层地越来越快,数秒之后,一个不规整的洞口出现在了墙上,从里面的甬道中吹出了一道冰冷的风。

 

路明非躺在天空酒店顶层套房的大床上,打了个滚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进了被子里。带有联络设备的手机和手表之类的,一切对现下困境有帮助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并不是说白行的人的搜身有多么严密,而是他们……简单粗暴地,扒光了路明非。

就在他们动手时,白行一脸淡定地坐在边上眼神都没移开一下,路明非被剥到裤子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按着他手脚的人就已经有男有女,白行还像看一只即将下开水的死猪一样看着他……所以他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大喊男女授受不亲。

“干啥?”她终于接收到了路明非的怨念,“我女儿都这么大了,你遮遮掩掩地有意思?”

“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看小男生裸体有意思?!”

白行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瞥了他肚脐下方一眼。“行吧行吧,我出去了。”到了门口她抬手越过肩膀向后指了指,“把这个‘小男生’,给我搓搓干净。”

“等一下啊!我自己会洗,用不着他们!”

白行靠在门口轻蔑地笑了:“你可是卡塞尔唯一的S级啊,我一点都信不过你。”

信不过你还撮合我跟你女儿到这种程度?路明非内心飞过的卧槽足以填满整个房间了,然而一个走神西装裤子就晚节不保,他死死拽着自己的内裤,由于羞耻和气愤整张脸都红得像是要滴血了。

“至少你让这些女的出去——”他咬牙切齿。

然后白行丝毫不予理睬地关上了房门。

“没有关系的,李嘉图少爷。”在他面前的一个前凸后翘面容妩媚动人的女手下一边安慰着路明非,一边脱下了他的鞋袜,“虽然我的人形第一特征都是女性的,但我是个男人——她们也是。”

另外两个姑娘认真地点头。

“如果您不相信,我们都可以暂时变出本体,让你亲眼证明这一点。”

路明非想到了一点关于蛇类的生理知识,几乎是颤抖着摇头拒绝了。

半小时后蜷缩在被子里的路明非,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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